巴米揚最後的佛
巴米揚大佛將被炸毀,消息傳來,全世界的佛子們為巴米揚大佛默默祈禱。作為當代人,我們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感到很震驚。對我們來說,滅佛似乎一件是離我們很遙遠的事情,最後的一次大規模對佛教文化的滅絕,也已經在多年前就結束了。處在國運上升佛教復興階段的我們,對滅佛的概念,完全是從書本和佛教歷史中得來的模糊印象,夾雜著對那些殘損而又代表著藝術和精神顛峰造詣之造像的種種遺憾和歎息,總以為這一切都是歷史了,已經過去了,在人類的理性時代再也不會有了。
巴米揚大佛像是人類文明的一個奇跡,在世界佛教史上有過燦爛的一頁,玄奘大師曾親眼見過他的金碧輝煌;而其藝術價值更是無可估量,所以塔利班打算炸掉大佛的消息一公佈,其影響遠遠在全世界佛教界之外;從聯合國秘書長和聯合國教科文基金會一直到各國首腦政要,從各國佛教徒到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無數熱心人士四處奔走拼命挽救,甚至緊急集資給塔利班開出了價值不菲的高價“贖買”清單,然而,一切努力都在塔利班領袖冷酷的執著面前付諸東流,隨著上百噸黃色炸藥一聲巨響,全世界無數佛子在電視機前黯然淚下。
佛祖悟道後第一個認識就是;大地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行,只因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
塔利班辯解說;他們要炸毀的“不過是一塊大石頭”。既如此,那為什麼又要冒天下之大不韙非要炸毀呢?莫非這些不會說話的石頭佛像以其無以倫比的寧靜和超然,反而使他們的內心受到到巨大的衝擊,乃至於影響到統治者的自信?是啊,僅僅是一塊石頭,這一塊和他們供奉在阿拉伯伊斯蘭教聖城麥加,被冠名以“天房”的地方供奉的那一塊伊斯蘭的“石頭”相比,這一塊顯然在他們心中的分量更重,所以他們只有毫不留情地毀掉他,否則將在這塊“石頭”面前無地自容。塔利班分子其實不知道,他們在看到大佛在塵埃中坍塌的那一刹那,哪怕內心生起一絲惋惜,也能夠令他今後在地獄中好受一些,甚至在久遠劫後得到解脫。
佛教之所以歷史上曾在印度滅絕,從西元七世紀到十二世紀從由中亞細亞侵入印度的信奉伊斯蘭教的突厥人五個世紀中對愛好和平、不會反抗的佛弟子無間斷的血腥屠殺是最主要的原因。佛教在印度中斷的歷史,其實就是一部無數僧侶被屠殺,無數寺院被蕩平,無數珍奇文化被滅絕的歷史。
佛弟子又是怎麼回報呢?是仇恨?是反擊?是以血還血?不,倖存者們面對手持彎刀的侵略者,把對方想要的一切——土地、寺院、財產、權利都全部放下;默默背上他們唯一的財產―――佛經,長途跋涉不遠萬里來到他們神往的神州大地,重新點燃智慧的明燈,從此,佛的智慧,一代一代流淌在億萬華夏子孫的血脈中。而佛子們在此後經過伊斯蘭的寺廟時,依然會遠遠的合十頂禮,似乎這一切從非發生過。這,就是佛子的胸襟。
佛祖在佛經中說;無論是手持利刃想加害與他的人還是獻上珍貴禮物頂禮的弟子們,在他眼中“皆做子想”,原因無他,只因“此法無諍”。
人身難得,佛法難聞,佛陀比喻說;一個人學到真正佛法的機會好象一段帶孔的小木板,在海面上四處漂流,海裡一隻失明的龜遊出水面,在它伸出頭的時候,正好僥倖穿過這個木孔。對這個比喻,當我看到巴米揚佛像即將被毀的消息,才真正有了自己的體會。
能夠接觸佛法,而且能輕易讀到空前多的經典,受用比前賢一個字一個字辛苦刻版不知道先進高效多少倍的現代電子技術,在我們看來似乎是理所當然。民國初年中國的每個省也攤不上一部大藏經,如今一張小小的光碟裡就能裝下。佛子們或許以為這是我們應該得到的福分。但捫心自問,在這樣便捷的條件下,我們讀了多少?理解了多少?發菩提心利益一切眾生又有多少?想想看;無常迅疾流轉的一切緣起,都有可能象塔利班炸毀巴米揚最後的佛像一樣,以我們想得到或是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如不珍惜眼前的大好時光趕快學佛明理六度萬行渡過彼岸,當我們在三界怙主閻羅王面前的時候,難免悔之莫及!
回顧佛教和伊斯蘭教的歷史恩怨,再次讓我們深切體會到佛陀的智慧如海——他在經典裡對此早已作了預言。他甚至預見到佛法的消亡過程,和未來世彌勒佛的出現,因為這一切是那樣的自然而然,既然有個叫做“佛法”的“法”在兩千多年前出現於世,那麼自然就會遵循世上一切物質的、精神的“法”都無不走向“成、住、壞、空”的客觀規律,堪稱人類傑作的巴米揚大佛又如何?
《金剛經》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這是大勢所然,眾業所感,眾生的福報少了,貪嗔癡多了,聽不進了義佛法了,於是才會出現這些毀佛破法的現象,而在這些令人痛心的表面現象背後,其實還有對當代佛教殺傷力更強、方式也更隱蔽的另外一種“毀佛”方式;這就是那些身披袈裟位居高座、頭上籠罩著嚇人光環的“上師”和“大法師”們,他們未證菩提,錯會佛意,放不下世間的名聞利養,舍不掉“我執”和“法執”,以自己能知能覺的意識心當作第八識真實如來藏,誤人子弟,敗壞佛法,更有以達賴為首的藏傳“佛教”一類附佛外道,打出“男女雙修即身成佛”的誘人廣告,披著佛教的合法外衣幹些不可告人的勾當。這些比比皆是的社會醜陋現象從反面印證了今人學佛之不易,表明了正法和邪法之間的涇渭分明,亡秦者誰?乃秦自家也,一個人最大的敵人正是他自己,佛經中已經說得十分明白;最終毀掉佛法的,正是這些“獅子身中蟲”。
巴米揚巨佛將在阿富汗重現 |
日前,位於瑞士第一大城市蘇黎士附近的一個名叫“阿富汗流亡政府博物館”的機構和一個名為“新世界七大奇跡”的網上組織聯合宣佈,它們計畫在阿富汗的巴米揚原址上重建一座巴米揚巨佛,大小和外形將與那座被炸毀的世界最高佛像———53米的巴米揚佛一模一樣。目前有關人員正在緊張的籌備中。據悉,這個重建計畫是由兩名瑞士人提出的,現在這兩個人正在負責此計畫的籌備。其中一名正是“阿富汗流亡政府博物館”的負責人布赫雷爾·迪采——他在蘇黎士附近的布登道夫開了這家旨在保護阿富汗宗教和文化遺產的非贏利性機構,並得到了瑞士政府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資助。另一名大佛重建工程的發起人是瑞士製片人貝納德·韋伯。目前兩人已經召集了一批歷史學家和科學家,對巴米揚大佛的外形和結構進行最精確的類比造型和設計,並準備籌集100萬美元,與阿富汗工匠合作,在巴米揚大佛所在地———阿富汗中部的巴米揚省境內,修建一座與原來佛像一模一樣的巴米揚大佛。據悉,重建這座佛像至少需要耗資100萬美元,歷時數年。對此,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亞洲文化遺產專家曼哈特認為,資金不會成為問題,因為在亞洲各國有許多佛教團體,尤以中國和泰國為最多,虔誠的佛教徒們應該會樂於為這項工程捐款。瑞士人提出重建主意今年3月12日,已有千年歷史的世界最高立佛———巴米揚巨佛在阿富汗塔利班的炮火和炸藥聲中灰飛煙滅。今天,原來高高聳立在阿富汗中部巴米揚河谷中的兩座石像仍是一片斷壁殘垣,但不時將目光投向那裡的人們現在又燃起了新的希望——巴米揚巨佛有望重建。 古老文明不會湮滅巴米揚巨佛位於阿富汗中部省份巴米揚的同名首府的東北郊,傍山而鑿,一尊鑿造於一世紀,高37米,身披藍色袈裟;一尊鑿造於五世紀,高53米,著紅色袈裟,是目前世界上已知的最高的立式佛像,也是人類珍貴的歷史文化遺產。今年3月12日,信奉伊斯蘭教的阿富汗武裝派別塔利班不顧聯合國和各國的反對,摧毀了巴米揚大佛以及阿富汗境內的所有佛像,招致了國際社會的強烈譴責和義憤。所幸的是,古老的文明不會因為政治的原因而從地球上湮滅。數年後,我們將欣喜地看到巴米揚巨佛重新在巴米揚河谷間崛起,煥發出年輕而又古老的魅力。 高科技分析5步重建工程費 為了使重建的大佛與原像儘量相似,布赫雷爾和韋伯與有關的研究人員正不辭勞苦,做著煩瑣而細緻的準備工作。據悉,整個大佛的重建工程分為5步走:第一步:根據一位元名叫羅伯特·喀斯特的瑞士教授于1970年對巴米揚巨佛進行測量後留下的資料,瞭解佛像的具體尺寸,仔細研究12至13世紀時中國和阿拉伯地理學家們對巴米揚大佛的有關描述,同時查閱近期的大佛圖片;第二步:利用先進的攝影和電腦技術繪製出大佛的虛擬還原立體圖像;第三步:按照與原像1:10的比例完成建築模型;第四步:根據建築模型試塑一個大小為巴米揚巨佛1/3的“迷你型”巴米揚佛(其實也不能算“迷你”了,因為這座石像也有18米高),並準備于明年春天在布赫雷爾的博物館中展出,然後搜集公眾的反應;第五步:最後,當布赫雷爾和韋伯確信已完全掌握了重現巴米揚佛的精髓時,他們將參照小佛在巴米揚佛原址進行大佛的重建工作。很多人對布赫雷爾和韋伯的行為表示不解,認為重修大佛這類的事好像應該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事情。也有人說,這件事應該讓未來成立的阿富汗聯合政府來承擔,這畢竟是他們國家的文化瑰寶呀。可為什麼這兩個跟阿富汗沒什麼關係的人偏偏會不辭勞苦,來完成巴米揚巨佛的重建呢?對此,韋伯解釋說:“我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證明,即使是有意的破壞也不能讓人們遺忘掉他們珍視的遺產。巴米揚大佛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佛像之一,毀掉了這些大佛就等於是切斷了東西方之間的文化聯繫。”他同時還表示,由於現在美英正對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權進行毀滅性的軍事打擊,阿富汗國內局勢混亂。他們將等到阿局勢穩定後再開展重建巴米揚大佛的工程,現在只是做準備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