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3日(星期三)
08:00吃早餐,09:15乘坐大旅遊車出發。不久經檢查站出了禁區,很快來到通往格魯吉亞的 Military Georgian Road 旁的一個休息站,原來已在北奧塞梯境內,把行李搬到另一輛由北奧過來的旅遊車,等候 Peter 和其他團友。結果等了一小時他們才來到。開車才知沒有空調。
北奧的導遊說的英文尚可。北奧是今次4國行程中唯一信奉東正教的國家,國家也相當俄化。北奧面積3,000平方公里,人口71萬,最多人的是奧塞梯人,俄人也甚多。國旗是由上而下白紅黃。首都佛拉季高加索 Valdikavkaz 離邊界不遠,人口32萬,有高加索之聖彼得堡的稱譽;Valdi 是「控制」的意思。18世紀末期,Catherine II 統治俄國時,俄軍佔領這個城市後,希望可以繼續佔領整個高加索區,因而以此命名這個城市。沿著大路而行,路旁有一個東正教的涼亭,裡面的石碑展示聖喬治騎著快馬的圖像;莫斯科的徽號也有聖喬治。路旁草地也有一系列的銅像,紀念北奧史詩中的人物。
觀光的第一站是中國廣場。在一個大迴旋處中央竪立著一條高柱紀念碑,在紀念碑的底部前後兩面分別用俄文和北奧文寫著「獻給在內戰中犧牲的中國朋友」,下款是「北奧塞梯勞動人民」。原來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北洋政府的段琪瑞曾派遣華工到此做後勤,和平後有些華工留下。到俄國內戰時,部分華工因同情革命的勞苦大眾而加入紅軍,紀念碑就是為其中在戰爭期間喪生的華人紅軍而建。之後旅遊車在市內經過農業大學和一個雙牛拉車銅像。我們停車買西瓜和密瓜時,又趁機品嚐了流動小販售賣的俄式涼茶,非常便宜,大杯也只賣兩港元左右。
第二站是民族歷史博物館,博物館以俄國革命家基洛夫命名,他因功高蓋主而被斯太林派人暗殺,博物館對面的公園竪立了他的灰色塑像。博物館的樓房建於1902年,1918年開始用作報館,於內戰時停用,至1940年轉為博物館。館內有兩個房間仍保留著報館時館長和編輯的辦公室的原貌,展品有舊式印刷機械和多種近百年的古物,包括打字機、留聲機、唱機、鋼琴和武器等,其中有一部裝上機關鎗的1910年戰車,另外還有一個設計特別的算盤。二戰時大部分鋼材都被徵收製造武器,印刷機械因為已轉作博物館展品才得以保存。在歷史方面,展品主要是介紹本地近200多年的歷史;有一個角落展出約1945年二戰後的一個房間的裝置,其中有一件男士長外衣竟然是中國人民共和國上海製造的友誼牌產品,原來外衣只是不久前因款式配合而於市場購買回來的。館內有一個佛市的徽章,頂部是 Catherine II 的皇冠,對落是 Table Mountain 和白頂的 Kazbek,再下面是格魯吉亞軍事大道和一條大鎖匙。
在市內一家餐廳吃午餐,環境不錯,食物也很好,主菜是煎免治肉條。餐後往四星級的 Hotel Planet Lux,房間和設施還過得去。
休息約一小時後,於16:45出發步行遊覽佛市。首先經過國立大學,外牆有一幅第一任校長的肖像。這時有一位年青貌美打扮摩登的女士經過和我們打招呼,原來她竟是本地旅遊部的主管。再前行來到大學正門,前一面有一座 Kosta Khersgurov 的石像,他是一位多才多藝的作家、詩人、藝術家兼政治家,被稱為北奧的達芬奇,卒於1906年;大學就是以他命名。
導遊一一介紹沿途經過的景物,其中較有趣味性的包括:
1. 一個在一列屋後的足球場,我們只能看到高高的射燈。原來本地足球隊曾在1995年取得俄國聯賽冠軍。
2. 本地共產黨的行政大樓,前面有列寧頭像。
3. 一間婚紗站,除了婚紗和新娘的飾物售賣外,還有男女童的禮儀服裝,我們進去擾攘一番。
4. 一間小銀行。
5. 淺藍色牆壁的奧塞梯中正教堂,顏色鮮豔;園地內有很多有貢獻的名人的墳墓。
6. 一個於1923年在內戰中30歲就喪生的紅軍指揮官頭像。
7. 一座政府行政大樓。
8. 一座圍牆不高的堡壘,前面有一個手拿長杖的人像,他是俄軍佔領當地建築軍營後,因感到可得到保護而帶領山區住民搬到軍營的領導人。
9. Armenian Apostol Saint Church,建於1843年的紅磚建築物;外面竪立著3塊記錄大事的石碑,其中一塊指出在170年前,統治者打算拆除建築物,信徒手牽手以幾重人鏈圍繞教堂來保護它,教堂得以逃過拆卸命運。裡面的聖母瑪利亞的聖壇,使用的是中國大理石;導遊特別介紹了兩幅圖畫,一幅是聖喬治,另一幅是聖母瑪利亞和嬰兒,裝扮成北奧平民,和其他見過的截然不同。
旅遊巴來到廣場接我們到午餐的餐館吃晚餐,食物豐富,主菜的燒雞也是行程中吃過最可口的雞。之後回酒店休息。
9月14日(星期四)
酒店的早餐並無特色。09:00出發,經軍事格魯吉亞大道往格國邊境,道路沿河邊深入 Darial 峽谷,這是貫通歐亞的道路,近邊界地方稱為 Darial Gate。在邊界不遠的服務樓房可以看到5種文字的「汽車保險」標誌。
來到邊境是要觀賞一塊天然花崗巨石 Yermolovskoye Stone,遠古時代由冰河帶來唯一停留在這個險要地點的巨石,它先後在1812年抵禦拿破崙的軍隊和在二戰抵禦德軍起了重大作用,成為有歷史意義的天然紀念碑。石底有些空間加上人工鑽破做了一些通道,建造了幾個機關鎗發射台的窗口;石頂竪立了新舊兩支十字架。
回到佛市的光榮廣場,首先來到一座為1919年內戰而建的方柱形紀念碑,其後面有一排墳墓,埋葬的都是在近區戰爭或恐襲中喪生的人士,其中死於1992年蘇聯解體時的戰鬥最多。第一個墳墓是在2006年被暗殺炸死的指揮官,墓碑上一角有聖喬治的石刻。轉到另一方向,有一個1942年8月13日事件的紀念碑,另有一個 KGB 戰士石像紀念碑。之後是幾列對俄國有貢獻的人物的墳墓。墓地採用開放形式,作為歷史紀念文物,供後人景仰。其中導遊有介紹的包括:
1. 昨天看過其銅像的30歲喪生紅軍指揮官;
2. 在1962年古巴核彈危機事件被赫魯曉夫委以重任,獲授權可按掣以核彈攻擊美國的將軍。幸而事件最終和平解決;
3. 一位著名演員;
4. 一位奧運摔角冠軍,年青時死於車禍,墓碑有奧運五環標誌;
5. 一位於今年8月30日逝世人士,墓碑未造好,墳墓上有多個花圈。
之後來到廣場一角一組5人雕像,展示1772年3位山區住民帶著一個小孩,獻上一幅地圖給 Catherine II,歸順給這位著名的統治者。
隨後來到廣場中央,竪立著一支圓柱形紀念碑,上面以螺旋形方向雕刻著二戰的著名戰役,柱頂是聖喬治的騎馬雕像,圍繞著園區這部分是一些二戰大事的壁畫和介紹。遠望廣場其中一個入口的牌樓,上面有「英雄之光」的文字。廣場外馬路的迴旋處,則竪立了一支彩色高柱,橫切面為十字型,上有「光榮屬於所有為祖國犠牲的人民」大字。
跟著來到一個口述史詩故事銅像園地,一共有8個銅像。由於本地對古代英雄人物是神是人沒有清晰的界定,我就以聖人來稱呼他們。根據導遊的介紹:
1. 一位智者戰士和他的兩個兒子及一隻豹;,
2. 一位女神阻止了兩兄弟爭奪一位美女的戰鬥,兩人各帶著一隻狗;
3. 眾神之首(像希臘神話中的宙斯);
4. 一位有膽量挑戰天神的聖人,正在向天拉弓;
5. 一位有高度智慧又狡滑的聖人;
6. 智慧最高的女聖人,左手拿著3塊大餅,高舉的右手上有一隻鴿子;她被視作大地之母;
7. 一位長生不老的聖人,不過他最終因為膝蓋弱點這個死穴而喪生;第6項的女聖人是他的女兒;
8. 一位能號令所有動物的聖人,有3隻大熊受他的指揮而跳舞。
回到佛市中心的和平大道,約一公里長,除了路口外,是行人專用區。這個市的車輛都會停下讓行人過馬路。馬路上有來回兩條電車軌道,和行人並無分隔,相信司機和市民都熟習了環境,發生意外的機會不大。導遊主要是帶我們來商店購買紀念品,不過這條廣闊的休閒大道,有許多值得觀賞的景物,令人目不暇給,其中包括:
1. 民政事務大樓;
2. 政府總部和元首辦公室;
(1和2都是二戰後德國戰犯建築,他們出獄後,部分留下成為公民。)
3. 法律大樓;
(在1、2和3前面的大空地,是舉行國家慶典的地方。幾座樓宇外竪起了一組組的長條形彩旗,其中一組白藍紅彩旗展示俄羅斯旗,另一組白紅黃彩旗展示北奧旗,導遊表示過幾天將會是佛市日,所以有那麼多彩旗,不過他也記不起是哪一天。)
4. 北奧歷史最悠久的公園;
5. 公開圖書館,旁邊有幾張長椅,市民可自由取書來看或捐贈書本放上書架;
6. 幾座1920年代的建築物,古色古香;
7. 設於噴水池上死穴在膝蓋的聖人的銅像;
8. 列寧銅像;
9. KFC,價錢相宜;
10. 普京餐廳。
出了和平大道不久就來到之前到過的餐廳吃午餐,沒有加入這段步行購物的團友早已來到,午餐是久違的豬扒,食物份量和水準都不錯。北奧是4國中唯一不是回教的國家。
坐車前往另一個城市比斯蘭 Beslan,在這個城市於2004年發生了驚震全球的脅持人質事件。在9月1日開學日,32個爭取車臣獨立的恐怖份子,持械闖進一間學校(中學兼小學),把師生和家長趕入旁邊的體育館,並安裝了很多炸藥。3天內1,300人質不獲食物飲料,又不准去廁所。最終俄軍衝入,恐怖份子引爆炸彈,體育館上蓋塌下,在爆炸和駁火中,共有336個人質死亡。唯一倖存的恐怖份子正在服刑(因沒有死刑)。我們來到學校時,首先看到一座興建中的教堂,為紀念事件而建;旁邊就是已空置的學校;側面是一座金色的平面是橢圓形的建築物,在斜陽中有點發亮,原來這是用來保護體育館的外罩,讓傷痕纍纍的建築物得以保存,後人記得這段歷史,慘劇不會重演。進入館內,看到正中竪起一個十字架,周圍有很多蒸餾水樽、花朵和小許麵包;四面的牆壁上,有遇難者的照片、爆炸留下的痕跡、紀念的標誌和西式花圈等,館內還有很多送給學童的玩偶,也有一張桌子上面放了一本吊唁冊,讓參觀的民眾寫低感受。館內氣氛莊嚴肅穆,大家都大會揚聲高談闊論。導遊先後遇到兩位本地女士,他們談到事件,都熱淚盈眶。
我們跟著乘車到不遠的遇難者墓園,對面的草地有兩個鐵籠,分別養著兩隻狼和兩隻熊,牠們都不安地在狹小的空間踱來踱去。墓園中有多座設計獨特的紀念碑,其中一個是黑色的雕塑,4位母親背對背地站著,雙有舉起一群分佈在球體上的兒童,他們都已成為小天使。另一座紀念碑上寫著「由阿美尼亞兒童獻上」,旁邊有一座像飲水機的圓筒形裝置,由幾個流淚的小童雕塑圍繞,他們手舉杯子,上面刻著「我們懇求你給我們水」。全場墓碑上都刻著2004年9月3日同一個逝世的日子。墓碑有兩種,碑文朝東的是回教人士,向西的則是天主教人士。導遊指這個國家甚多夫婦是不同宗教的,回教徒較開放,不像純正回教徒那麼嚴守教規。墳墓中有一個是三位一體的,原來她們是導遊較早前遇到的其中一位女士的妹妹、女兒和甥女,實在令人唏噓不已。差不多每個墳墓旁邊都設有一張雲石桌子和兩張雲石椅子。
回到佛市中心約是18:00,大家在和平大道自由活動。19:00在同一間餐廳吃晚餐,主菜是煎魚,食物保持水準。
9月15日(星期五)
09:00出發往山區,今天再次往南走,行的是通往南奧塞梯的 Military Ossetian Road,深入 Suargom Gorge。這兒被稱為 Sunny Valley,全年約有360日有陽光。道路原是絲綢的之路的路段,中途經過當年收取過路費的城堡,如今已成頹垣敗瓦;道路早幾年才重建至現時的高標準。
我們的第一站是觀賞一座峭壁上的「飛將軍」鋁製雕像,建於1990年代末期。武士身穿盔甲全副武裝,騎著馬,腳下踏著一條龍,姿勢是從峭壁衝出來,非常威猛。根據裝束,他是本地神話中死穴在膝蓋的聖人,有保護男士和旅客的力量,不過騎馬和踏龍則是聖喬治的標誌。這個混合體雕塑,可以反映出北奧的多元文化。
旅遊車前行不久又停下,原來路旁的斜坡,有泉水湧出,帶有琉璜味,怪不得在「飛將軍」雕像下車時,就聞到琉璜味了。泉水像車臣療養院的一樣,適宜飲用,不過這兒的泉水是清涼的而非温泉。車輛繼續前行,經過一個湖,它提供了一個讓人們在泉水中游泳的地方。車輛再往前走,開始上山和進入峽谷,有幾段馬路是隧道,沿途看到一些礦場、堤壩和水力發電站。司機停車在一處最宜觀賞山景和水庫的地方讓我們拍照。
再往前走,看到山坡上有一個身穿斗篷的北奧達芬奇雕像。雕像很有氣派地望著山谷。車輛過了一條橋後,就駛下山谷,在一個村莊旁邊停下,導遊說讓我們休息半小時。這兒有一座關了門的小教堂,村旁山坡上有一個荒廢而規模不大的堡壘式建築。遙望詩人雕像的山坡,只離村莊幾百米,我決定獨自跑上去拍照。首先來到兩條河流交匯點,對岸有一座規模較大的堡壘式建築和一座新建的樓房,後來才知道它們分別是名人的故居和一間博物館。這兩組建築物的小山上竪立著一座紀念碑,和雕像隔路相對,我繞道過橋跑上去,才知道紀念碑是為名人而設的。我回頭跑落山谷時,旅遊車正載著其他團友駛過來,大家在雕像對面拍攝團體照片。
旅遊車往回程走,約40分鐘來到公路旁一間餐廳。食物款式不多,只有沙律、薯仔牛肉湯和薯條磨菇,分不清哪是主菜,幸好水準不錯。
午餐後往附近一個東正教修道院參觀,有一座教堂和多座設計各異的樓宇,圍繞著廣闊的庭院,還有一座有6個洞的貓屋,未肯定是否只作裝飾用途。
回程途中,經過一個紀念1942年11月3日本地一場二戰中的重要戰役的公園,俄軍在此抵禦德軍,阻止了德軍向前推進。最搶眼的是一座紅軍戰士身披長袍姿勢像100公尺起跑的雕像。公園還有一座方柱式紀念碑和一個金色戰士及和平花環的雕塑。
剛過17:00回到佛市中心,導遊帶我們參觀一個市集,由於這兒以前曾經發生恐襲,導遊千吩萬咐我們切勿拍照,否則有被捕可能。市集佔地甚廣,各式各樣的乾貨濕貨,應有盡有,團友都有收穫。
18:00集合回酒店休息,18:50再往同一間餐廳吃飯,主菜是牛肉手抓飯,剛剛炒好,令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