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高加索之旅 Sept 16 to 19

9月16日(星期六)

09:00出發。我們首先參觀附近一個東正教堂 Saint George Cathedral,原來的教堂在革命內戰期間已經被摧毀,十多年前才被修復。教堂外面新簇簇,6個洋蔥頭圓拱金光閃閃,裡面的裝潢也是金光閃閃。這是今次旅程中參觀過的教堂最多教徒聚集的教堂。

旅遊車沿著昨天走過的道路往郊區走了約半小時後,停在路邊讓我們在幾間小商店購物,貨品主要是衣服和紀念品。約100米外有一座雕塑,7隻相連的鶴 crane 在一位母親頭上飛翔,這是紀念Gazdanovi 7兄弟在二戰中先後陣亡,最後一位是在勝利前的柏林之戰喪生。本地人相信為國捐軀後,身體會化為鶴,自由地飛翔。


車輛之後轉到另一條公路沿著河邊走往 Kurtatinskiy Gorge,很快來到一個山泉,泉水從山坡多處流出,清涼可口。旁邊一條溪流有梯級形小瀑布,在一幅石牆上有一塊石碑,介紹了1974年斥資在此進行了一些人工化工程的礦產企業家。橫過馬路後可以看到峽谷下河水滾滾流動,也可看到對岸山坡亦有泉水源源流出,低處還有一條石刻美人魚。路旁建築了一條木製棧道,本來是觀賞壯麗山河的好地方,可惜日久失修,岌岌可危。

車輛前行不久,又到達另一處天然美景的地方,在馬路和河谷之間有一塊高數十米直立的狹長巨石,可能稱它為綠樹蓋頂的小山更為貼切,不過地形所限,要找位置拍攝能突顯這個不凡氣勢的照片也不容易。導遊示意叫我們往前走,果然沿路走約300米到較高位置,付50盧市入場費進入一個限制進入的場地,再繞過一幅密林,就到達拍攝河山景色更佳地點;場地內又有鐵籠,分別養著4隻熊和一隻班豹。

下一站是路邊一個展示斯基泰人祭神設施的涼亭,從頂部的中央有一條鐵鏈垂下,是祭祀時用來吊起屠宰了的牲蓄,祭品通常是3塊大餅和一塊有3條肋骨的肉;鐵鏈下是一塊用木撐起的石桌面,代替了祭祀時之火燄。偶然發現,原來涼亭的圍攔由一對對碰角山羊組成,羊身是橢圓形的薄石,而頭、角、腿和尾則由屈曲的鐵條顯現出來。

再經頗遠路程,來到 Alanskiy Men’s Monastery,外貌像一個城堡,要拾級而上才可進入,裡面的東正教堂仍在修復之中,主要建築物包括幾座方塔都是新建的,原有的建築只遺下兩座位於後面的殘破方塔。座落在城堡旁邊還有一座奧塞梯教堂。

回程時,於14:00在公路旁邊的一間餐館吃午餐,雖然主菜只是薯仔牛肉湯,但是連日食物豐富,浪費不少,這一餐也別無他求了。

餐後走回頭路約一小時,轉入科賓山谷 Koban Valley 的公路,幾分鐘來到一個白色的紀念碑,石刻顯示一個一手埋在雪中,另一手露出空氣中的人,這正是2004年雪崩中其中一位遇難者被發現時的姿勢。當年夏日假期天的一個下午,山上冰川嚴重雪崩,冰雪以每小時200多公里速度沿山谷滾動下來,做成數十人喪生的慘劇。導遊表示這是蘇聯解體後,冰川再無人監察的後果。聽到這件悲劇故事,心情有點惆悵,不過無法想得通,冰雪經過數十公里的路程,來到這個遼闊的平原,怎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呢?

最後一站是回到市區的將軍像廣場,已經多次經過這過這個古巴核彈危機將軍的雕像,卻苦無機會拍照,終於得償所願。廣場位於河畔的大平地,遠山近景,盡入眼簾;跨河的橋上,彩旗飄揚,橋的四角,各有一隻金虎鎮守;公園內刞有多座平常人高度的白色雕塑,讓遊人觀賞。

17:15回到酒店,部分團友把握機會,再到市場購物,我們也不例外,把餘下的盧布花光,雖未至滿載而歸,但已有所斬獲了。07:00再在同一餐廳吃晚餐,雖然在北奧8餐中有6餐在此吃餐,餐廳的環境和食物的質量款色,都是令人滿意的,相信安排也是正確的。今晚屬旅程的餞別晚宴,有為為人客祈福的儀式、民族的舞蹈和鼓樂表演,還有製造薄餅的示範,大家盡興而歸。

 

9月17日(星期日)

今天乘坐14:00的班機離開北奧,早上還有一些空閒時間。由於鄺偉強對墓群 Recom Shrine 有濃厚興趣,特別請導遊安排車輛接載我們5人。07:00我們的旅遊巴士司機駕駛一輛吉普車來到酒店。車子沿昨午的路進入科賓山谷,漸漸由廣闊的視野轉為峽谷中左穿右插的壓迫感。馬路凹凸不平而多彎,碎石滿地,路面狹窄,上斜的彎位多是峭壁,相當驚險。來到一段河谷斜如滑梯的地方,滔滔黑水如萬馬奔騰般直衝下來,遇到岩石就彈起散開,氣勢如虹。上到山坳後開始下山,大片平原出現眼前。

不久來到墓群,這個市鎮被稱為 Dargavs City of the Dead;16世紀時,區域發生瘟疫,如果一人不幸染病,全家都會搬來等候死亡。墓群是北奧保存得最好的墓群,也是高加索最神聖的地方。大約有50座方型尖頂小屋的墳墓,分佈在一個斜坡上面,離墓群約30米的高處有一座守護墓群的方形高塔。我們在墓群中的舖石小徑穿梭,從接近地面的窗口向內觀望,看到墓穴中的骨頭和腐爛的衣物,有些是盛載於小木船之上,部分墓穴更擺放著多隻木船,木船的作用是為亡魂超渡;我們也觀察到有些墓穴內部是用木板分層的,不少窗口前放了幾個至幾十個錢幣。墓群最密集的地方有一個封了大半的井口,據聞投下錢幣,當聽到撞石的聲音,表示先人已抵達極樂世界。

回程時走另一條路,沒有之前那條那麼驚險,但是路程長得多,途中經過冰川崩塌穿過的河谷,再經過一個峽谷回到大路。不久又經過一個山泉,這兒有一個紀念碑和一個雕塑,可惜沒有導遊解釋它們的背景。回到市區內一個停車場,我們轉乘旅遊巴士,11:00前回到酒店,攜帶預先執拾好的行李離開,約半小時車程抵達機場。

5人乘坐吉普車的收費為150美元,另外在墓群經司機的指示付了每人2美元維修費。我們本來以為這次行程只是體驗墓群風貌,竟有意外收獲,既看到兩個峽谷的壯麗景色,在墓群高處又可以還欣賞到四面高山、遼闊平原、彎曲河道、寧靜村落、零散碉樓和牧人趕羊等景色。行程可謂喜出望外,值回票價。

乘坐 S7 航空公司的 S7 882 班機往莫斯科,機程2小時15分鐘,16:15抵達 Domodedovo (DME) 機場。等待泊機和行李都花了不少時間。出機場時正在下雨,幸而不算太大,而旅遊車又停在出口附近,大家不致變成落湯雞。

領隊安排了吃中國菜,他說 Radisson 酒店在40公里外的 SVO 機場,而餐館就在酒店附近。大家都以為很快有晚飯吃,沒有吃零食,怎知坐車一坐就是兩個半小時,是整個行程中最長的一次。雖然初段塞車,但路程明顯最少有140公里。餐館竟然在一間在十分荒僻位置的三星級酒店內,店員沒有一個是中國人。20:00才吃晚餐,餸菜全是最簡單的,三枱的碗碟全部照鏡,店員說廚房的白飯也被我們吃光了。

乘車約15分鐘到達酒店,重住這間酒店是為了方便明天在 DVO 機場乘搭國際航班飛機。

9月18日(星期一)

05:00 morning call,06:30 步行往機場,就在最接近的一區 check in,迅速完成,但是過海關卻要排隊一小時。機場內看到很多有趣的標誌和景物。

乘坐阿斯塔納航空公司09:10的 KC872 航班往阿拉木圖,比原訂機程4小時15分鐘略快,抵達後把時間撥快3小時,為16:15。排隊等候入境哈蕯克花了超過半小時,過關後,由於行李直飛香港,無須等待領取。由於 Peter要由莫斯科轉機到阿美尼亞帶領南高加索團,我在阿拉木圖再次擔任代理領隊。導遊 Monta 女士拿著「關師傅」的牌子等我們,她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阿拉木圖是舊首都,今年是建市1,001年,市內有很多歷史建築物和博物館,多樹而氣候好,不過由於太接近中國,哈薩克於1997年把首都遷往阿斯塔納,今年阿斯塔納舉行世界博覽會,但是已於一星期前閉幕。阿拉木圖有蘋果城之稱,仍保留無軌電車,有軌電車已經棄用,有些路軌仍保留在馬路面上;地鐵只有4個站,甚少人坐;差不多戶戶有汽車;市內塞車嚴重,我們也有機會體驗。導遊帶我們前往購物,主路上竪滿「阿拉木圖1001」彩旗;沿途看到頂部是蘋果的紀念碑、電視高塔、登山吊車和室內人工滑雪場等。約一小時來到 Mega 大型商場,大家在一小時的購物時間分頭行事,我們買的都是農產品。20:00在「毛」家飯店吃中國菜,店內有毛澤東頭像和畫像;食物質量比莫斯科的餐館較好,不過碗碟又一次照鏡。阿拉木圖短短幾小時的購物和晚飯行程,收費65美元,不少團友表示失望。

21:15回到機場,還有近3小時才起機。

9月19日(星期二)

乘坐00:05的 KC929 號班機回港,飛行時間約6個小時;抵達後撥快兩小時,時間是07:50,比預計早了20分鐘。19天行程完滿結束。

後記

1. 4個共和國的天氣大致相同,日間最高温度為26度至略高於30度,半夜則低至接近10度。莫斯科温度稍低。日間陽光普照,天朗氣清,只有在車臣往瀑布一天下午和於回程經莫斯科時下雨。在印古什山區遊覽的兩日天氣預測是下雨和頗涼,反而天晴和十分舒服。

2. 酒店以車臣的5星級酒店最佳,其他酒店大致令人滿意或可以接受。印古什山上的度假酒店設備較少又3天不換牀單和毛巾,沐浴液也欠奉。北奧住4晚的酒店則 WiFi 無法接通。

3. 食物非常豐富,最初兩國更有幾種沙律和薄餅,相當浪費。印古什山上度假酒店早、午和晚餐的食物款式甚少,很多團友未能適應這個突變;其實連麵包來算,食物份量也足以食飽,旅行社亦提供了足夠的公仔麵。其餘各餐,只有一兩餐未能滿意。最失色的反而是最後兩餐特別安排的中國菜。

4. 一般的信息指這4個國家並不稳定,亦不鼓勵到此旅遊。我們充分感受到旅遊業並不發達,導遊沒有旅客至上的訓練和心態,亦不了解旅客的需求和興趣,更沒有時間觀念;到了參觀點,不會說明參觀多久和上車時間,也不會理會晉餐的時間,午餐往往很遲。大部分導遊都很熱心講解和樂意回答問題,不過博物館的導遊員往往停在一處講解太久,有些人物外國遊客興趣有限他們卻滔滔不絕地講,以至錯過可能是精華所在的館內部分地方。

5. 頗多行程表上出現的地點沒有到過,部分市內觀光亦沒有作出適當選擇,例如格羅茲尼的海濱公園和所謂彼得大帝博物館以及印古什的小型伊斯蘭陵墓和養馬場都沒有特色或價值,把時間花在有文化特色的參觀點更有意義。旅行社在編製行程表時應多花時間和心思,而領隊最宜在每天實際行程和每個景點的安排多和導遊溝通,並預早告知團友。

6. 估計是大團和亞洲的旅客不多的緣故,很多餐廳、旅遊點甚至博物館在我們光顧時有專人拍照或錄影,相信可作宣傳之用。俄羅斯和車臣電視台更派出採訪隊,跟隨我們這個歷來最多團友的旅行團作全日採訪。根據領隊所講,訪問於當晚在俄羅斯全國的電視台新聞節目重覆播放。

7. 感覺上各地安定和治安良好,人民大致友善有禮。很多市民都樂意讓我們拍照或和我們一起拍照,也有一些拍攝我們的照片或邀請我們一起拍照。

8. 地區在歐亞交界處,歷來統治權多次易手,先後被北方來的人、南方波斯人、遊牧的蒙古人和韃靼人等統治。不過車臣和印古什基本是單一民族,外族入侵時就逃入山區,未算被征服;有一段時間,曾合併為一個國家。直至俄國革命後,才被俄人吞併入蘇聯。1944年二戰末期蘇聯進行民族大遷徙,把人民趕往中亞和西伯利亞,估計人民死亡近半,種下民族仇恨,引致兩次車臣戰爭和其他區內戰鬥。現時是休養生息時間,俄羅斯於重建地區特別是車臣時,投放大量資金。達吉斯坦是數十個民族和語言的國家,和車臣及印古什情況完全不同。至於北奧,因和俄羅斯同是以東正教為國家宗教,所以是親俄而國內亦俄化,除了奧塞梯人,俄人亦不少。不過北奧也有很多回教徒,亦有不少人信奉古代流傳下來的宗教,所以經過長時間交流融合,出現了很多混合體。

9. 領隊每天安排大量西瓜,後期更加了密瓜,讓團友「食到唔食」,不少團友說,今次行程吃的西瓜,相等於他們數年的份量。

10. 總括來說,未到北高加索前對4個共和國認識甚少,只知道這地區從戰亂穩定下來,希望來見識一下,對行程未有太大期望。旅程中所見所聞都比預期豐富和趣味盎然,可謂不枉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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